阅读历史 |

19. 19真可爱 螃蟹和葡萄(1 / 4)

加入书签

他指腹在钟弥脸上那红痕处停着, 瞧着她,拇指从她眼下一划。

“脸红了。”

钟弥偏头躲开“睡觉睡的。”

他弯起唇,什么也不揭穿。那种近距离看人的模样, 仿佛将人架到火上烤,叫人无法坐以待毙, 又叫人在这种无法坐以待毙中, 稍有举措,便错漏百出。

钟弥将目光迎上去“你对人都这么好吗请人吃饭, 让人住你的房间。”

他露出一种苦恼神情问“我之前是不是那儿做得不好, 惹着你了”

“没啊, 干嘛这么问”

钟弥也困惑。

只是他的不解, 可能更偏向于猎人的无害伪装, 而钟弥的困惑却如栽进陷阱的小鹿,实打实是突如其来,一头雾水。

他握住钟弥一只手, 说“我在想,我是不是得罪我们弥弥了怎么总把我往很坏的地方想”

原来是以退为进的控诉。

钟弥也装单纯无知问他“那你是很好的吗”

这种幼稚的小女生问题, 一旦想绕弯子回答, 搪塞起来有千百种方式。

再难听的话,花前月下都有不难听的, 水袖似的,舞得缱绻,一摊开, 不过是张换了说辞的免责声明。

她都知道的。

可沈弗峥捏了捏她手心说“对别人, 不好讲,对你,总不会太坏。”

明明能把话说得顺耳悦心, 他偏不,一时不晓得该怨他吝啬,还是赞他坦诚。

“总不会太坏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能对我好吗”

“能啊。”

他笑起来,不散漫,眼神反而更聚焦。

有种冷淡却灼人的意味。

“可弥弥,我对你也不够了解,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种好,我也不知道那种好我能不能给得了,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并不能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一样。”

这话是钟弥说的,由他之口再复述,像验证,一种说不上好的验证。男女之情里,越是决绝的否定,往往越期待推翻,就像争吵中抛出“你根本不爱我”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对方回答“对,我不爱”的。

钟弥的恋爱经验不多,她曾以为自己反感这些口不由心的试探和猜测。

可真的遇上半点糖衣炮弹也不给的回答,居然也会惦记甜言蜜语的好。

“不会太坏的意思是”

“弥弥,我可以给你,我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

因为不知道界限在哪里,气球被吹大后,每添一口气,易爆的风险都会高一分。

越想越烦。

此时此刻,她不太清醒的脑子,反感再添负荷,钟弥也不愿去细想这个“最大的诚意”是什么。

这个由黄昏睡入的夜晚,太像玻璃杯里晃动的一道酒液,流光溢彩,晕晕眩眩,及时行乐教人微醺时不要思考。

太浪费。

人嘛,该醉的时候醉一醉,没什么大不了的。

钟弥没说话,成全了几分钟前自己的心底渴望,将自己当一块错位的拼图,嵌入沈弗峥怀里。

她双臂环过他肩膀,侧脸一半贴他稍硬的衬衣领,领一半贴着他脖颈皮肤,交换私密至极的体温,也闻到比想象中更深刻温暖的荷尔蒙气息,浅淡烟味混着清冷木香。

之前在州市酒店露台“狐假虎威”被他揽进怀里那次,钟弥闻过,但人是情绪动物,此一时彼一时,心境不一样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钟弥闭上眼睛,放空思绪,完完全全享受这如愿一刻。

她非常喜欢这样的自己,肯放下瞻前顾后,想做什么就去做。

此刻沈弗峥的想法或许也与她一致。

喜欢这样的钟弥。

手臂环过她后背,她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单薄一些,像只收拢尖刺又露出软软肚皮的小刺猬,此刻安安静静,又鲜活有温度。

感受到她小幅度的蹭动,下颌耳根被她头发蹭得有些痒,沈弗峥在她后颈抚拍了两下。

“很累”

钟弥睁开眼,嗯了一声,拖着疲音说“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他天真发言“为什么呢”

没想到这种八风不动的人,故意使坏居然有一股少年气的顽劣。

钟弥直起腰,不禁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意思唉”

沈弗峥手掌扣在她那只打人的小拳头上,轻轻掀一下嘴角“原来我没意思你才肯笑。”

钟弥闻声一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