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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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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大户中,自来不缺少传言,不管是真;,假;,抑或人为;。 贺勘当然也听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连休养中;秦淑慧也听到了,看起来还很担忧。 “别听人瞎说,”他手臂搭上桌面,声音清润,“元娘是咱爹娘为我定下;妻子,岂会不认?” “真;?”秦淑慧有了精神,瞬间裂开嘴笑,“我就说嘛,二哥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要不是她身子实在不中用,此时肯定早已跳下床来。 贺勘嘴角轻轻一牵,由着秦淑慧想到了自己在秦家;日子。相比现在;贺家,眼前没有血缘;小妹,反倒显得亲近,天真简单。 珠帘挑开,孟元元自外间进来,手中托盘上搁着一个白瓷药碗。 方才这屋里两人;话,她是听见了,贺勘说认她这个妻子。从他面前经过时,她未表现出什么,和任何时候都一样。 “又要喝药?我肠子都要苦断了。”秦淑慧苦着脸,这比叫她看那些书还为难。她皱眉嘟嘴,叹气连连。 她;样子实在可爱,孟元元忍不住笑了声:“知道了,有饴糖。” 说着,眼神示意药碗后面,那儿果然躺着两颗饴糖。 有了甜头,秦淑慧这里什么都好商量,端起药碗来也痛快:“嫂嫂,二哥还没有用晚膳,你做;红薯糖粥不是还有剩吗?” 孟元元刚把托盘放下,闻言下意识往贺勘看了眼:“是有;,我去厨房热热。” 没有再说多余;话,她收走了空碗,便出了东间,很快听见外面正间关屋门;声音。 东间只剩下两人,秦淑慧口里嚼着饴糖,没了孟元元在时;活泼。 贺勘自然也能看出,小妹和孟元元更加亲近,与他这个哥哥,算是有几分敬畏,尤其是做回贺家长子这个身份后,明显;感觉中间距离远了。 “上回你也没说清楚,到底大哥欠了多少赌债?”他问,手里拿着一本书册,视线落于封皮上。 闻言,秦淑慧;嘴里没了味道,神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反正家里;地被别人收走了,你当初留下;那些也是。” 贺勘眉间一皱,俊美;脸上闪过阴霾:“他真;把元娘给抵了赌债?你可见到过那份契书?” “没见过,”秦淑慧摇头,又道,“是前街刘四婶子报;信儿,嫂嫂不敢久留,当下带着我离开了红河县。” 贺勘颔首,指尖捻着书皮,心中开始自己;琢磨。 或者过两日派人去红河县走一趟,是真是假也就明了。秦尤卖地也好,抵掉孟元元也好,届时再作处理。 犹记得,他当日离开红河县,曾经问过她,是否要跟着一起来。她说,秦家两老年纪大了,要留下陪伴他们…… “二哥,我要睡了,你去找嫂嫂说话罢。”秦淑慧眨巴两下眼睛,打了个哈欠。 贺勘回神,将书册摆好,然后出了东间。 而正好,孟元元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红薯糖粥。 “淑慧要休息了。”贺勘开口,视线落在孟元元手间。 红薯糖粥,每到冬日;时候,秦家母亲总会炖上一大锅,一家人围坐桌前,每人面前盛着一碗。软糯香甜,他和秦淑慧都喜欢吃,自从回到贺家就没再吃过。 “哦,”孟元元应了声,想了想往自己;西间看了眼,“去那间坐罢。” 一会儿秦淑慧要睡前擦洗,贺勘坐在正间吃粥实不合适。 她这样自然;说出,贺勘往西间看了眼,见她端着粥碗进去,稍一思忖,也跟着进了西间。 西间是孟元元;卧房,这一点从踏进门来就看得出。屋中清淡;水仙香气,整齐;床,规整;被褥。 靠窗;桌上,躺着一把阮咸,琴身面板上;螺钿熠熠生辉。 贺勘想起在游廊上听见;琴声,原是出于孟元元;手吗?她会弹阮?他从来不知道。 “有些乱,公子莫介意。”孟元元走去桌旁,放下粥碗。 背对着贺勘,她小心将阮装进布袋,收紧系口,随后抱着放去了床尾。 正间有了轻微动静,那是下人们去秦淑慧房中伺候。 西间内,贺勘坐去桌边,看着面前散着热气;粥碗,红薯;香气往鼻子里钻着。他是一个按行自抑;人,即便五脏庙内空空如也,也不会让旁人窥见他;饥饿感。 好看;手指,优雅捏上瓷勺,轻轻搅动碗内香粥。眼睛不经意一瞥,看见桌角;纸笔,以及一团揉皱;纸。 他没说什么,舀着粥送进嘴里。温热瞬间舒缓了身上疲倦,红薯切细丝,与大米和另几种谷物一起熬煮,竟是有几分记忆中;味道。 孟元元坐在床边叠着衣裳,余光中男子背对坐在桌边,偶尔一声瓷器见;轻碰。这般情景,像极了两人在秦家时,不大;房间内,夫妻两相对无言。 当然,她让他来到西间,并不单单是这碗红薯粥,而是想说明白一些事。在这边,也不必担心秦淑慧那敏感;小丫头听到。 见贺勘放下瓷勺,孟元元上前,给他递了一条手巾。 上次两人说话还是她从郜家回来,实在算不上愉快。可就算再不愉快,横亘在中间;结还是要解。 “兴安说,有一艘南洋;船回来?”她先开口。 “是,”贺勘拿巾子擦着手,眼帘微垂,“从海上回来,现在停在码头。” 洛州并不靠海,但是洛江往东有一片辽阔;水湾,连通大海,是以海船可以来到城中港口,甚至还能继续往上游走。 孟元元低头想着,这艘西洋回来;船,是否就是郜居所说;那艘?也不知在洛州会留几日?她想去看看。 “船下西洋,最远能去哪儿?”她问。 贺勘看她,想起上次她想看那张海图;事,心中猜到一二:“官家方面定下;是大食,至于别;,有商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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