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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许将军原来是仕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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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忘了关窗户,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阿憨心里明白,这雨一定是小青施的法。为了拖延时间,阿憨故意与那钦差谈笑风生,东一榔头西一镐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奇闻趣事,逗得钦差捧腹大笑。笑过以后,骨子里却暗自嘲笑:“这个杨灿,真是个草包大傻蛋,大祸临头了还有心拉常儿说笑话。”

阿憨其实早就从钦差的一颦一笑眼角眉梢看出了他对自己的不屑,但他并不理会。此时此刻,他只盼小青快点救出许将军,盼看守的军士快来通报许将军的死讯。可是,眼看着正午已过,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报讯的却迟迟未到,阿憨心里难免有些着急,感觉时间真是过得太慢太慢了。

就在阿憨坐立不安的时候,外面的雨忽然停了,接着,云开雾散,火红的太阳重新挂上天空,放射出暖暖的光芒,阿憨心里的一块石头随之落了地。于是,更加热情地邀请钦差大人到军中赴宴,他说他要正儿八经地为皇城来的贵客接风洗尘。

恰在此时,有军士慌慌张张跑过来禀报:“报杨元帅,大事不好啦,昨天新发配到军中的那个许将军死了!”

“什么?许……许将军死了?”阿憨看了看钦差,捶胸顿足,变颜变色地叫道:“哎呀呀,这可怎么好哇,这人刚到我这儿就一命呜呼了,让我怎么跟朝廷交代呀。”

钦差见阿憨真的着急了,不禁淡然一笑,非常轻松地安慰他道:“杨元帅莫急,这里天高皇帝远,死个把囚犯再正常不过,况且那姓许的从都城出来就病恹恹的,能走到这儿就已经不错了,死就死了呗,找个背风的犄角旮旯埋了,别让他暴尸荒野已经是他的造化了,嘁。”

阿憨听了,仍然满脸的忧虑,闷声说道:“大人呐,话虽可以这么说,可那事儿咱不能这么办呐,毕竟他是死在了我的军营之中,知道的是他病死的,不知情的还说我这边关怎么怎么地了,到头来皇上真要追究起来,我杨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样吧,大人,为稳妥起见,杨某还是烦劳大人您走一趟,当面验明正身,哪怕写个二指宽的小纸条呢,只需证明许将军不是死于非命就足够了。”

“这个……”

钦差犹豫着没动窝儿。阿憨见此,立即吩咐报讯的军士:“钦差大人长途跋涉太累了,况且雨后湿滑路不好走,你速速回去找几个人受点累,把那姓许的尸体抬过来让大人验过,然后再找个地方埋掉。”

“属下遵命。”

军士答应着,‘吧唧吧唧’踩着泥水跑走了。时候不大,几个军士抬着一块门板就把那死者弄来了,副帅也耷拉着脸跟在身后。阿憨当即拉着钦差大人的手来到死者跟前,掀开门板上蒙着的白布单子,让钦差大人验尸,那钦差极不情愿地捂着鼻子,只看了一眼就挥挥手让那几个军士赶紧抬走。气急败坏转身回屋,阿憨此时已经铺好白纸,研好墨汁,把笔递到钦差手上,乐呵呵地说:“大人,请吧。”

好端端的锦囊不妙计硬是给搅了个乱七八糟,此时,钦差对那副帅已经恨得牙根儿八丈长,也顾不了这些那些了,拿起笔龙飞凤舞挥毫写下:许某某因病暴死边关几个大字。写罢扔了笔,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军士身后的副帅,一甩袖子坐到椅子上。

原来,那钦差一到边关就没安啥好心,他想来个借刀杀人让那副帅害死许将军,然后把罪过安在杨元帅身上,说他疏于管理让配军死于非命,就势把他的帅印夺了,让那个草包副帅上来,然后他借机通知北国进攻,里应外合攻进中原。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杨灿外表憨厚内心里却精明的很,让他的计划泡了汤。

且不说那钦差气急败坏恼急白脸,再说那小青,从屋里出来后,纵身跃上云端,施法术压低云层,降下暴雨。趁着人们纷纷避雨的混乱之际,她蒙了面飘身进了关押许将军的小屋,见屋中有两名军士在床前守护,当即轻轻吹出一股迷香,熏倒二人,然后,迅速把床上那人用随身带来的布单子裹了背到身上,又冲那床上吹了口气,一个跟许将军一模一样的人就直挺挺地死在了木床上。

小青背着许将军迅速飘上云端,转过山头,绕过长城,直奔白蛇谷自己家中。见姐姐还没回来,她自己开了门,把背在身上的许将军轻轻放到炕上,撩开裹在他身上的单子。小青俯下身子只见他腿上身上多处伤口溃烂化脓,散发出阵阵恶臭,不禁嗓子一痒,险些呕出来。但一想到这个人是阿憨最关心的,必须救活他。随即强忍干呕,找出外伤药粉给他洒到伤口上,又闭目运功为他逼出体内毒气,疏通他身上七筋八脉,打通浑身气血,折腾了一阵,见那人已经呼吸均匀,创口开始慢慢愈合,感觉已无大碍。遂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因为她实在不放心孩子和阿憨,怕万一那个假死人漏了馅,这麻烦可就大了。

就在她转身出门之际,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许将军。没想到这一看可不打紧,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禁脱口惊叫一声:“仕林!”

喊出这个名字以后,小青整个人也像被谁施了定身法儿一样木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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