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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许仕林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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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惦记着家里的仕林,简单收拾一下东西,抱了孩子匆匆忙忙就跑了回去。阿憨虽然也非常想见见这个许将军,可官身子由不得自家,那钦差大人不走,他一步都不敢离开军营。而且,更让他挠头的是那些跟许仕林一同发配充军的囚犯听说许将军死了,竟然联合起来绝食抗争,吵吵嚷嚷非要为死去的许将军讨个说法儿,这是阿憨没有预料到的。

小青走后,阿憨赶忙去找那钦差商量对策。他觉得,这件事如果不好好地跟钦差大人说说,让他给出出主意就地解决了,那以后的麻烦事儿会更多。可是,更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那钦差本来就是个跳大海站干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见那些刚刚发配来的囚犯要闹事儿,他不但不去制止,还倒背着一双手,优哉游哉在各个营帐走来走去看热闹。副帅哈巴狗似的跟在钦差屁股后头,狐假虎威吹五吆六,把那些小将领叱责的手足无措。阿憨走过去,看着副帅皱了一下眉头,笑着问钦差:“大人,您看……”

钦差不等阿憨说完,先给他来了一阵疾风暴雨:“我看,我看就让他们自己瞎折腾去。不是绝食么?爱吃不吃,先饿他们几天,到时候撑不住自己个儿就下软蛋,这年头儿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耍戏着玩儿。”

听钦差这么一说,阿憨等于是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表面上并没显出来有啥意见。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也不管钦差乐意不乐意,独自走到那些囚犯的房间,挨个儿安抚慰问,微笑着听他们大声骂娘,看他们愤愤地拍桌子打板凳。那些人见这边关兵马大元帅对他们这么客气,任他们怎么发泄,始终乐呵呵不急也不恼,心里边的愤恨和怒火很快就烟消云散,一句脏话都不再说,只是众口一词声言:许将军死得忒冤枉。阿憨叮问他们,那许将军究竟怎么冤枉了,他们看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钦差,又都把话咽了回去。阿憨见状,便不再追问,临走时掷地有声撂下一句:“大家有事儿说事儿,有冤诉冤,该吃饭吃饭,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都饿死了,就是天大的冤情也没处诉,只能找阎王爷去告状,到那时候早就晚三春了。”

那些囚犯见这边关大帅待人态度如此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虽然挺俗,但说得入情入理,遂不再嚷嚷闹事儿,默默地端起饭碗开始进餐。

钦差大人见杨元帅三言两语就摆平了事态,心中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暗暗佩服他的能力和威望。其实,看一个人的能力,主要就是看他能不能压众,尤其是身为武将,往那儿一站若没有一点威慑力,是很难在军中立足的。想到此,钦差没好气地看了身边的副帅一眼,摇摇头。虽然一到边关营帐,那副帅就孝敬了他数目可观的纹银,但真要让那副帅取代杨灿掌管帅印,还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边关一旦乱了阵脚,他们在皇宫养尊处优的日子也该彻底结束了,想到这些,钦差看阿憨的眼神儿也变得友好柔和起来。

阿憨平息了闹事儿的囚犯,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见钦差此时脸色也渐渐平和起来,遂陪着他到各个营寨转了一圈儿,又到长城岗哨看了看,让他领略一番北国的风光,边关的风采。从长城上下来,钦差遂打点行囊,带着御林军回都城复命去了。目送他们走上南行的大道,阿憨那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踏踏实实撂下来。他拉着副帅又去看了看那些绝食闹事儿的充军囚犯,见他们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看他的眼神儿也不再充满敌意,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中军帐。

副帅不知何时已经不言不语地拐到了别处,他也无心追问,自顾坐到桌案前,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门外。此时此刻,他特别想见到妻子小青。自打跟小青成亲以后,他已经形成了习惯,心里有啥想不开看不透的事儿,第一个想到的倾诉对象就是小青,啥事儿跟她叨咕叨咕,说会儿话,立时啥烦恼都没了。特别是遇到为难着窄的事儿,跟她说说,她准能立马想出好主意,逢山开道,遇水架桥,好像就没有什么事儿能够难住她,小青就是他的主心骨儿。可是眼下,她已经去了白蛇谷中自己的家中,他又不能去找她,远水解不了近渴,唉——

阿憨长叹一声,收回目光,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把嘴对着茶壶嘴儿‘咕咚咕咚’灌进去几大口凉茶。几口凉茶下肚,凉飕飕的顿时熄灭了肚子里的心火,感觉连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于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儿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一一滤过,最后停留在那个诈死瞒名,被妻子小青救走的许仕林身上。想来这个年轻人真是苦命,自小离开爹娘,好不容易劈开雷峰塔救出亲娘,一家子团聚了,亲爹又死了。虽说考中了武状元,眼瞅着飞黄腾达了,且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被整了个充军发配,要不是小青出手相救,这时候已经成了这大山旮旯里的孤魂野鬼了。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白姐姐在家,母子相见定是皆大欢喜,可偏偏阴差阳错白姐姐去找那三太子了。这么想着,阿憨越发地心烦意乱,索性闭上眼啥也不想啥也不琢磨,强迫自己睡觉。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帐外好像进来一个人,强撑着想睁开眼睛看看,可那上下眼皮好像被胶粘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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