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歌送她的日礼物。
可南潇雪在意这些么?
她们的系,说浅不浅,可又从未深入到分享往的地步。
南潇雪半垂眼睫,静静听了儿,伸手摘下半边耳机,往安常耳畔递。
安常下意识一躲,刚才旋律响起时带来的疼,还残存在她心里。
南潇雪的手滞在半空。
许她听音乐的神色太平静,让安常出一种感觉:许这些音乐身,其实是没什么的。
她理了理情绪,送上自己的耳朵。
南潇雪微凉的手指蹭过,顺着她耳廓往下滑,又在她耳垂上轻捏了一下。
她的耳垂较于南潇雪的肌肤太过滚烫,此时更被激惹。
几乎同一时间,旋律流淌进来。
许耳垂上酥麻的微痛感消解了音乐带来的震撼,安常下意识绷紧的肩膀,一点一点放松。
她的手垂放在盘起的双腿上,南潇雪的手探过来。
一根一根,与她十指扣。
安常一半心思被过往的伤痛来回捶打,另一半心思被锁在南潇雪指腹滑腻的触感。
以前她听这旋律时,或是甜蜜的专注,或是追魂噬骨的伤。
而此时与以往都不同,是一种酸酸的、涩涩的饱胀感。
她甚至说不清那份酸涩是来自过往,还是来自她与南潇雪系的浅尝辄止,而其中确定的是,那份内心的饱胀感,源于南潇雪此时就在她眼前。
她抬起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
托住南潇雪侧脸,又轻轻摸了下。
南潇雪的嘴唇微动。
安常没塞耳机的那半边耳朵听得模糊,便又读着她唇语。
南潇雪说的是:“天快亮了。”
安常摘下耳机:“你想睡一儿么?”
南潇雪跟着她摘下:“在这儿?”
“嗯,你就这么躺儿。”
“蹭脏床单的。”
“床单?”安常:“可以洗啊。”
宁乡的时光那么慢,可以慢慢的洗床单,慢慢的晾晒,慢慢的在每一个针织缝隙里塞入阳光气味。
南潇雪许就是被这股感觉撩拨了困意:“好吧。”
“现在几点?”
“五点过。”
“那我睡两个小时。”
“好啊。”
南潇雪脱了鞋,穿着旗袍,第一次爬上安常的雕花木床。
木头太旧,一晃,就似要把时光里的故往外倒,嘎吱嘎吱的。
南潇雪问:“不塌啊?”
安常笑了。
南潇雪和衣在木床靠里躺下:“你不睡么?”
“嗯。”安常蜷着腿靠在床头:“我睡不着。”
伸手扯过毯子搭在南潇雪腰际。
南潇雪没有再问下去。
许“为什么睡不着”背后,藏着她们都无法对的答案。
她微转了转眼眸,纤白手指抬起:“那是什么?”
安常顺着看过去:“鼠。”
“你画的?”
“嗯,小时候。”
空气里静谧下去。
南潇雪的呼吸慢慢均匀,可就像上次她躺在安常大腿上入睡一样,安常其实并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
木床太小,南潇雪微蜷着身子,安常靠在床头不敢动,一动就碰到南潇雪。
还有嘎吱嘎吱的木头声来宣告她的“罪恶”。
窗外天光一点点转亮。
安常垂眸看了眼南潇雪,阖着眸子很安静。
安常想了想,轻轻拿过CD机,像刚才那样塞了一半耳机入耳,另一半怕泄露的旋律吵到南潇雪,于是捏进自己掌心。
扭着头望着窗外。
文秀英起来了,能听到洗漱的声音,扫帚刮过地板沙沙的声音,在堂屋走来走去的声音。
木门嘎吱一声响,是她姐妹替她买好了蔬菜送来。
不过安常起床前,文秀英是不来吵扰的,南潇雪可以放心睡。
这么想着,安常又垂眸看了看南潇雪。
脚微微一缩——南潇雪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吓她一跳。
安常压低声:“什么时候醒的?”
南潇雪声音带着一种刚刚醒转的暗哑:“几点了?”
这让素来冷傲的具裂开一条细缝。
安常忽然想:她是全世界唯一听过南潇雪这种声音的么?
当然不是了,至少还有助理和经纪。
她暗咬了下唇,把充电的手机摸过来看了眼:“七点半。”
南潇雪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