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的管道不好改,冬天想用热水也成奢望。
手指变得红通通的,到炭盆边一烤,又一阵发痒。
拨弄着炭火烧出的灰,把芋头埋进去。
文秀英提醒:“往边上放放,你那样烧糊的。”
“喔。”
宁乡无论冬夏都是这样的静。
没落雪,漫天的灰变作一种听觉,像附在人耳边念一首哀伤的诗。
安常把烤好的芋头扒出来:“应该好吧?”
剥一个递给文秀英,又递上跟芋头一起拿来的一小碟白砂糖。
也给己剥个,手烫得直摸耳朵。
真的太静,沾白砂糖的芋头绵绵软软,能听到糖粒在齿间咀嚼的沙沙声。
安常趁被糊住嗓子前开口:“外婆,我想去邶城参加比赛。”
文秀英顿顿。
“这下馆长该高兴,我横竖得找把那桃花酿原浆要来。”
安常笑笑。
也说不清是如何被激发这样的冲动。
也许是南潇雪无论如何重伤仍站在舞台。
也许是章青为写文看小电影看到吐。
有些想笑,却也有些佩服。
过去的不解决,也许永远能当一个懦弱的逃兵。
文秀英问:“你还来么?”
“当然来啊。”安常道:“外婆,等我来的时候,应该就能把以前的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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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看看去邶城的高铁票。
六个小时不长,却足以让南的苍翠变作北的肃杀。
等拖着行李箱下车,站台上的风让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冷。
好像顺着人的耳朵眼往脑袋里钻,冻得太阳穴发痛。
幸好进车站又恢复温暖,直到这时才给毛悦打个电话:“喂。”
们这么多年朋友,毛悦一下听出声音不对劲:“等一下。”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在邶城吧?”
“对。”
毛悦兴奋的尖叫一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等着姐们儿立马开车来接你,你要是不睡我家我可跟你急!”
“不用来接我,你还在工作室忙吧?我己坐地铁去你家,等你忙完见。”
“那也行吧,我这儿还有个预约客户,你要是先到就己先进去,电子锁密码是xxxxxx。”
安常许久没感受过邶城的地铁。
即便到这个点,人还是被挤成一张薄薄的纸,整个车厢合在一起,就变成一本描写人生百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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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悦在工作室忙完,兴冲冲往家赶。
一到楼下,看安常坐在路边长椅,行李箱放在一边。
赶紧跑过去:“怎么?我告诉你的密码错?不可能啊。”
“没有。”安常笑道:“我想等你来再一起进去,不然不太好。”
“你这人就是轴你知道吗?”毛悦心疼的把拉起来:“多冷啊,吧赶紧进去。”
毛悦的房子是爸妈一早买好的,面积倒不小,但卧室有一间,另外的房间都被改成衣帽间和影音室。
冷太久,暖气一烘,人的身上一阵发麻。
毛悦给冲杯热巧克力:“暖和儿先去洗澡,你睡我床,我打地铺。”
“别,我睡沙发吧。”
“那怎么行?我去你家都是你让我睡床,己打地铺,且咱们得睡一间房,晚上才能聊天啊。”
邶城的室内倒比南暖和得多。
安常好久没体穿短袖过冬的感觉。
缩在被子里,脚也是暖烘烘的。
一切细节都在展现,到久违的邶城。
毛悦问:“什么时候去节目组报道?”
“明天,要对流程、发第一期台本什么的。”
“那……你准备好见颜聆歌么?”
安常垂眸盯着毛悦枕头上的小碎花:“我也说不好。”
就像没提前告诉毛悦要来邶城,是因为不确定己否随时逃跑。
哪怕明天一早到电视台,怕也有掉头就的可能。
第二天起床,毛悦问:“要不要我陪你去?我预约的客户可以改期。”
“别,千万别。”
太当,更紧张。
许久没坐过错综复杂的地铁,还坐反一站。
又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