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制的沈云霭邹园。
而那一头长以玉簪束在脑后的,除了颜聆歌还能是谁。
南潇雪抿了抿唇角,最终指尖拖着照片,视线又回到安常脸上。
尽管拍照时总显得不自在,但足以瞧,安常处在的展览时,眼里有光。
次日倪漫给南潇雪送沙拉,试探着问:“雪姐,明天下午就是最后一次联排了,要不要邀安常一起看?”
最后一次联排一切按直播规制,观众席坐满观众,南潇雪作舞者之一,自然拥有邀请名额。
倪漫道以安常的情况,肯定要回宁乡陪文秀英过年,次彩排应该就是安常现场看南潇雪表演的唯一机会。
南潇雪摇头:“不要了。”
文物协会的展览持续三天,南潇雪想着照片上安常的笑脸,觉得还是让她留在那里比较好。
很快,最后一次联排现场。
所有节目按正式演出顺序出场,《争渡》靠前,《汉宫春晓图》则有舞蹈类节目压轴的意味。
南潇雪在后台准备,《春晓图》的仕女服饰一派唐风,飘飘欲仙间更显出南潇雪姿纤窈,当她修饰妆容时,商淇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脚怎么,今天的舞不会有问题吧?”
“商淇。”南潇雪回眸,仿古的妆容衬得她双瞳剪水:“我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我的表演?”
商淇勾了下唇角:“你挺傲的你道么,也就你地位,没人敢骂你。”
“有啊。”南潇雪道:“怎么没有人敢骂我。”
商淇看过去,她却不再往下说,站起准备去做最后的热。
“对了,”商淇走近她,放低声:“我昨天去你拿合同,现了一封故宫寄过的邮件,应该是聘书吧,安常那时候还没固定住址,所以填了你。”
故宫聘书由行政部出,统一邮寄形式方便记档管理。
南潇雪想:是没有固定住址么?
她应一声“道了”,便往外走去。
“你算怎么办?”
南潇雪并没回答商淇的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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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台前,南潇雪望了眼观众席。
一张圆桌边,倪漫舞团几名年轻舞者围坐,其另有个座位空了出。
南潇雪觉得自己某些期盼显得莫名:明明她没邀安常,明明她也觉得安常该留在一年一度的展览,却又想着安常会不会念及今天是最后一次联排,会不会私下里悄悄联系倪漫。
说到底,她还是自私。
屏息凝神抛个念头,她调整状态,登上舞台。
一旦始舞动,便什么忘了。她是淡雅画卷的一抹色彩,林木奇石间的一缕清风,晓烟柳梢,倚眺飞鹇,她是舞者也是画手,整方舞台任由她挥洒泼墨,勾勒出旧时宫阙的景象。
直到一曲终了,她收了段。
经久的掌声间望一眼观众席,空出的座位依然空荡。
回了后台休息室,商淇理疗师在等她。
等她换完衣服,理疗师查看了她左脚,又叮嘱:“忙完春晚支舞,一定要减工作量了。”
她不作答。
商淇提醒:“我们得找时间重新定一下你明年的工作计划。”
南潇雪只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得休息会儿。”
休息室恢复寂然,南潇雪望着镜的自己。
或许时光在许多人上刻写的痕迹,是眼尾的细纹、唇角的沟壑。
她而言,那玉琢般的面容好似被霜雪凝住,连她自己瞧不出时光的流逝。
而出卖她年岁的地方,是脚。
她又抬起左脚轻转了转。
时工作室的门被人敲响,南潇雪有些不耐烦:“商淇没跟你们说我要休息么?”
敲门的人置若罔闻,固执的把门推一条缝。
南潇雪蹙眉回头,正要斥责——
安常站在那,还是白色高领毛衣配深蓝牛仔裤,大衣换成了黑色,毛线围巾摘下抱在臂间。
南潇雪顿了顿:“你不是应该在文物协会的年展么?”
安常点头:“我提早走了一会儿,商小姐带我进的。”
商淇方才一直同南潇雪在一起,也就是说,在南潇雪下台前,安常便到了。
“什么?”
安常不答,微微挑眉。
南潇雪察觉出自己的明故问,靠一脸清霜撑住气势。
安常走过:“椅子让给我,你不是要休息么?去沙那边躺会儿。”
“你要做什么?”
安常帆布包掏出一本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