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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弹劾太子的奏折堆满文德帝的案桌上,太子当众被丞相韩丹指出失态失德,“陛下,太子先是枉顾与韩王之间兄弟之情,在婚宴上与蜀王起争执,后更是毫无为君者的气度,对蜀王动了刀剑,以致蜀王伤势严重,卧榻而眠。

枉顾手足之情,德行有亏,如此行径之人为晋朝储君,晋国前景堪忧,还请陛下三思!”

“韩相此言过重了。”柳国公出列辩护着,“太子虽有过错,却也是遭人陷害,韩王婚宴的酒被人下了药送到太子口中,亦有谋害储君之过,事情起因全是因了这杯被下了乱人心智的药,还请陛下明察。”

吏部尚书庆中附和道,“柳国公所言甚是,蜀王中毒一事,太子虽有过错,韩王亦有失察之罪!”

王太尉出列反驳,“剑上之毒乃是太子身侧的护卫所配的配剑,这让人失智的药焉能不是他们自导自演的行径,陛下,昨日是韩王与小女的大婚,太子闹这一出意欲何为还待斟酌,但韩王在此事上乃是受害者,还请陛下明察,还韩王一个公道。”

沉默良久的镇北侯忽然插了句,“西北是蜀王的封地,原本韩王大婚后便是蜀王启程西北淡淡日期,西北知府对灾情时疫瞒而不报,是否西北藏着什么猫腻,以至于要掩人耳目。

西北知府是柳家的人,若是太子不想蜀王前往西北接手封地,未必没有行凶动机。”

“镇北侯休要血口喷人。”柳国公连连反驳道,“那西北知府与柳家早已出了五服,他的失责如何能牵扯上太子,今日论的是蜀王中毒一事,镇北侯攀扯西北究竟意欲何为。

莫不是秋猎场上因着太子没有谦让镇北侯世子一事,令得镇北侯心有怨怼,故而针对太子殿下?”

“老夫才没有柳国公这般多的花心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镇北侯慢条斯理道,“倒是柳国公何必如此激动,倒像是欲盖而彰了。”

“镇北侯巧言令色,老夫自叹不如。”柳国公面色铁青地讥讽着,“镇北侯全然不提韩王在此事上的疏忽,单揪着太子过错一再攻击,是否早有不臣之心,你对韩王的偏颇之情未免过了些。”

镇北侯风轻云淡地怼了回去,“韩王是否失察尚未可知,但太子弑亲确实事实,柳国公莫要混淆视线了。”

吏部尚书连连道,“镇北侯慎言,蜀王殿下并未亡故。”

“可蜀王殿下却成了活死人。”左擎接话道,“此事是否有隐情尚未可知,可太子使蜀王中毒一事是事实,辨无可辩。”

“太子殿下被算计了,蜀王之事也不能全然归责太子殿下,况且韩王一样有行凶的动机,”户部侍郎道,“贞安公主素来亲近蜀王,昨晚更是为了蜀王殿下刺了太子一剑,韩王殿下借蜀王之故,挑起定郡王府和东宫的对立,未尝没有得益。”

须知贞安公主可是手握三万暗军的人,她若是仇视太子,偏向韩王,这其中有着多大的利益可想而知。

听了大半天争执的文德帝终于张口制止这场对峙,“好了,此事牵扯三位皇子,朕会让人查清楚的!”

文德帝随后将话锋指向太子,“太子伤及手足,乃失德之举,即日起暂停一切职务,于东宫之中静己思过,待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处罚。

韩王未能及时劝解太子,冷眼旁观兄弟相残亦有失礼仪,罚俸三月。”

“陛下圣明!”众臣纷纷应和。

一介亲王被伤至此,韩王只是罚俸,太子仅仅幽居东宫,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文德帝又下了指令道,“大理寺卿三日内查清此案,秦王从旁协助。”

“臣/儿臣遵旨。”

“退朝!”

“恭送陛下!”

“啪!”回到东宫的太子猛地砸了房间内的所有器具,俊逸的面孔上布满寒光,“什么叫弑亲之人,不堪为储君,韩相竟是韩王的人马?藏的够深的,孤竟半点未察觉。”

占世杰劝解道,“殿下,蜀王被伤一事是无可辩解的事实,眼下陛下只是让您幽居东宫,就说明事情还有婉转的余地,殿下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接下来我们每走一步都得谨慎小心。”

“孤失了势,韩王必然落井下石,让底下的人安分点,谁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情,别怪孤手下无情。”冷静下来的司瑾照一一吩咐下去。

“是殿下!”房内的几方人纷纷应声。

太子轻重有有理的安排,叫占世杰满意地点了头,“蜀王一事殿下虽受牵连,但未尝不是伏贽的机会,欲要其亡必先让其狂。”

太子抬起双眸死死地盯着占世杰,“先生是有主意了?”

占世杰意有所指提道,“秋猎刺杀圣上一事殿下可还记得?”

“记得!”但司瑾照仍有不解,“可一个小小的婢女刺杀,不是已经查清楚,下定论了吗?此事还能做什么文章?”

“前两天世杰得了个线索,许将军这段时间严查各府来往人员,尤其是周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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