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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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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臣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高位上多了两个位置,文德帝亲自迎着宸夫人坐下后才落座,小小的举动将宸夫人的盛宠展现得淋漓尽致。

“啪”的一声,酒杯倒在了案桌上,酒水洒落滴到身上,司贞安恍若未见,目光紧紧地盯着上位的那道紫色宫装的女人。

宸夫人,好一个宸夫人,司贞安似笑非笑般勾起了嘴角。

“贞安公主怎的这般不小心,可是见到宸夫人的容颜被惊到了。”皇后话里带刺般将众人目光聚集在司贞安身上。

众人皆是好奇那宸夫人是何许人物,让陛下珍藏十年之余,不曾露面。年轻些的宫妃只觉得那宸夫人面若海棠,艳丽之极,年长些的,尤其是文德帝王爷时府邸出来的宫妃,皆认出了那宸夫人是谁。

可没有人敢出声点破,人人装聋作哑,便是皇后亦是心中愤恨,却不敢将话题应到那个敏感的身份上。

司贞安抿紧嘴角,看着那个目光闪躲的宸夫人握紧了拳头。

司贞安极力缓了下心情,随后缓缓起身朝文德帝告罪,“陛下,贞安不胜酒力,失礼了,还请容许贞安暂且告退。”

文德帝看了看司贞安面色微白,却进退有礼的姿态,心中略显满意,语气柔和道,“准了。”

“谢陛下!”司贞安挺直着腰,缓缓走出了大厅。

宸夫人盯着司贞安的背影,眼眶微红了,案桌下文德帝握着她的手宽慰着,朝着对方微微摇了摇头。

盛妃低敛的眸子里微微闪烁着暗光,片息后她朝着身侧的宫婢附耳低语了几句,随后宫婢离开了。

一盏茶过后,盛妃找了借口离开了宫宴。

“主子,您脸色有些差,不若我们先行出宫?”南风担忧地看着司贞安,自宸夫人出现在宴席上,主子的神色就不对劲了。

也是啊!那样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换了个身份站在了阳光下,这对主子近十年的卧薪尝胆来说,简直就是讽刺。

南风见司贞安不言不语,心痛之余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警惕着四周,她压低声音道,“不管主子心头在想什么,眼下那位已是陛下的后妃。”

“本殿明白!”司贞安视线落在湖面上,黑夜里的湖水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夜晚的风轻轻拂来,带着凉意,却也叫司贞安在寂静的夜里更加的清醒了。

“南风...我宁愿她死了!”而不是以这般不堪的身份活在世上,出现在自家眼前。

南风心头微跳,目光四下巡视,不见旁人踪迹这才缓了口气,低声劝说着,“主子,眼下那位盛宠在身,咱们还是得谨慎些。”

司贞安抿嘴不语,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出生的十一皇子,还有师傅频繁出入皇宫的异常,她早该猜到的,只是...终究抱着丝希望罢了。

“回去吧!”司贞安轻轻地叹了一声,说罢转身便往回走,南风见状也不敢多言,静静的随在身后。

主仆二人刚走出湖边,迎面而来的是盛妃。

盛妃亲切地迎了上去,拉过司贞安的手,“本宫刚想差人去找你,没成想这就遇上了。”

“给娘娘请安!”司贞安福了福身。

盛妃扶住她的身子,没让礼行完便将人拉起,嗔怪道,“小时候你还随秦王辈分唤一声姨母,眼下这是要和本宫生份了吗?”

司贞安从善如流地唤道,“是贞安思虑不周,姨母莫怪!”

“本宫自是不会与你计较的,你回京也有段时日了,往日里总听秦王提及你,说你这些年过得清苦,人也消瘦了不少。”说话间盛妃心疼地摸了下她的手背,“本宫原是想找你入宫说说话的,只是眼下皇子们已成年了,顾忌诸多,你又是初回淀京,本宫倒也担心将你牵扯进无畏的纷争里,因此也搁浅了此事。

今日难得见你,说什么也得到宁柏宫坐坐了。”

司贞安道,“是贞安不对,该早些入宫见您的!”

盛妃摇了摇头,劝说道,“你有你的难处,这些生份的话莫要再说了。”

司贞安心头微暖,“姨母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原以为多年不见,彼此间多少会有些生疏的,看来是她多虑了。

许是经历了喜宴上的冲击,盛妃的闻言细语,词句间的温情让司贞安心头多了几分暖意。

闲话间两人进了宁柏宫,盛妃拉着司贞安坐了下来。

司贞安余光中打量了一番殿内,布置朴质,一处一角的陈设低调中透着文雅,如同盛妃本人。

谈笑间司贞安瞥见了一株鲜红的盆栽花,颇为稀奇,一时间也没认出是何物来。

“公主,请用茶!”侍婢的声音打断了司贞安的思路,便也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司贞安朝着对方额首,接过了茶水抿了口,随后宫女又捧了些糕点上来,其中一样便是她喜爱的枣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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