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还是赋一首出县《射壶》,
而纳兰性德当年宴饮投壶,诗酒风流,堪称此道,绝顶高手。
江行舟将木箭一甩。
“嗖——!”
木箭破空,竟直取场中最远的至尊壶!
此壶最难命中,但若得中,一箭便抵十算!
“噗!”
箭锋破空,精准贯入至尊壶口,封印微颤,箭身竟如水滴入壶,瞬间没入其中。
“铛——铛——”
铜壶清鸣,余音袅袅。
这支承载着《射壶》诗文的木箭,稳稳落入至尊壶内——须知,唯有出县以上的《射壶》诗作,方有资格叩开此至尊壶!
诗成,壶应!
就在木箭命中至尊壶的刹那——!
“嗡——!”
整个射壶分会场骤然震颤!木架上所有箭矢无风自动,青铜射壶齐齐共鸣,迸发出道道清光,如星河倾泻,嗡鸣不绝。
这些沉寂多年的古物,此刻竟似有了灵性,在青光中雀跃颤动,与那《射壶》诗韵遥相呼应——
毕竟,这是专为它们而作的绝妙诗篇,更是罕见的出县级以上佳作!
良久,青光渐敛,余韵方歇。
场中,鸦雀无声。
沈织云、杜清音等五位童生案首,直接惊呆了。
“江兄,我们这只是一场.谷雨文会的射壶竞技游戏!
你随便投一投就好了!
何须掏空自己的满腹锦绣才华,写一篇出县级《射壶》?”
沈织云脸上沮丧,都要哭了,不知该如何言语。
江行舟这看似随意的木箭一投。
这显得,他们五位童生案首很无能!
他们五位世家子弟的合力投掷一轮木箭,费尽周折才堪堪斩获十算,竟与寒生江行舟一人所获旗鼓相当。
“承让!”
江行舟笑了笑,淡淡道:
“我也没办法。
三尊诗词壶,一壶可得五算。
但《诗经》、《楚辞》、《乐府》诗词文术,我也还不够相熟,容易失败。
那三尊成语壶、三尊字诀壶,命中率不高,而且得的算也低,才得一算、三算,四支箭矢很难一轮得到十算!
算来算去,只有至尊壶!
一箭命中,就足够十算!
它最省事!
就算一箭投偏了,我也还有三次机会。”
“.最省事?”
沈织云嘴唇微张,眼中浮起一丝茫然。
在江行舟的眼里,写这一首足以出县的《射壶》,只是为了图个最省事?
难道,他们一府五县的六位童生案首之间,差距竟如此悬殊?
四周二百余名围观的童生,此刻皆瞠目结舌,目光呆滞地望向至尊壶——那支木箭的尾羽仍在微微震颤,余势未消。
“好诗!”
周院君自至尊壶中取出那支《射壶》木箭,眼中难掩喜色。
[已判身醉非中圣,忽闻弦歌似列仙。
中多不辨谁胜负,罚依金谷酒数传。]
但见箭身之上,一行行金芒流转,字迹如星辉闪烁,熠熠生辉。
这般仙气飘逸的诗,他这辈子是做不出来!
周院君不由抚掌赞叹:
“一首《射壶》诗,竟也能写出这般超然物外、仙韵缥缈,浑然忘我之境界。
难怪,诗成,即为出县!”
他略一沉吟,复又笑道:“若是江州府内,玩射壶的诸多文士,皆吟这首《射壶》。
只怕不出一年半载,此诗便能再进一步,成就达府之名!”
“咳!”
周院君不动声色地将木箭拢入袖中,
他目光扫过射壶会场众人,朗声道:
“可还有人,愿与江行舟,在本场射壶中一较高下?”
场中鸦雀无声。
他微微颔首,声如洪钟:
“既无人应战,本院君宣布——江行舟,为本次射壶分会场魁首!”
略作停顿,他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本场魁首,赏,进士级【稷神香】一方!”
(本章完)